新王塔巴斯A x灭国之君/王妃西蒙O,表面夫妻,全文1w4+一发完
食用说明:
🆘xp产物xp产物xp产物!!!
包括但不限于半架空背景、非中心角色死亡、ooc、微泥塑
注意避雷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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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美刚刚回到拉贝尔大陆,就听说勇气国的新任国王大人要结婚了。起码两人有过一段交情,梅里美决定去到场祝贺一下。
典礼上的宾客少得可怜,倒是在意料之中,这位国王大人从来不是什么高调的人物。场地里连给宾客的位子都没有,他只能站在一边等着典礼开始。
“塔巴斯他怎么突然要结婚了?”他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艾瑞斯。艾瑞斯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他一眼,此时四周突然安静下来,艾瑞斯便指了指典礼的台子,小声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窗外一片黑暗。
就算是在白天,天空也是阴沉沉的黑色,不见天日。西蒙站在窗边,凝望着这永远乌云密布的天空。
自从雅加在战争中胜出之后,光明就消失了。花朵就如同她当年所期望的一样,永开不败,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四季之分、昼夜交替。
此时的西蒙也不再是勇气国的国王。雅加和她的下属重新瓜分了拉贝尔大陆,三仙女在战败之后不知去了哪里,古灵仙族也销声匿迹。
从前的几位拉贝尔领导人物似乎只剩下西蒙一人还活着,但西蒙时常会觉得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西蒙一生秉持的信条在令人绝望的现实面前被击的粉碎,未来毫无希望,而自己的力量又太过薄弱。现在已是雅加的天下,如果不是有塔巴斯,雅加早就要了西蒙的命,以永绝后患。
有人推门进来,然后轻轻关上了门。看到西蒙像往常一样站在窗边发呆,塔巴斯在桌子旁边略微驻足,手指在桌子上摆着的银托盘上轻敲几下,清脆的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楚无比。
托盘上的面包和煎蛋早已凉透,褐色的茶水在白瓷杯上留下肮脏的水渍。塔巴斯瞥见托盘旁边散落着一些白色药片,他伸出手拿起倒下的药瓶,确认这是抑制剂。
地平线染上一抹绯红,天际的云朵之后闪闪发光的星体已经不知道是月亮还是太阳。仙人掌顶端的花朵盛开,但它的花蜜早已干涸。蝙蝠忽闪着翅膀,带着觅食的失望,在窗外的视野之中一闪而过。
“你回来了。”
在一双手从身后伸出揽住自己的时候,西蒙淡淡地说。塔巴斯“嗯”了一声,在他颈间仔细嗅了嗅。
“已经结束了。”
西蒙的语调依然平淡,就像是在说今天晚餐吃什么一样毫无波澜。
塔巴斯皱皱眉,放开了西蒙。他觉得alpha在自己omega发情期的时候不在是一种失职,但在出门之前西蒙执意说没有关系,让他去处理政务,不要陪着自己。
“你怎么又没有吃饭?”
西蒙摇摇头:“抱歉,我不是很饿。”
他的脸色很差,而且脸颊在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硬让自己熬过发情期之后他的脸上只剩下了疲惫和痛苦。果然对于发情期来说,临时标记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知道自己的哥哥依然无法接受两个人如今的关系,但事实摆在这里。
战争之时,西蒙作为勇气国的王奋战到最后一刻,无奈于敌人势力强大,他最终奄奄一息地倒在了战场上。等到醒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自己弟弟面无表情的脸。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塔巴斯先起身离开了房间。
西蒙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但他活了下来。在他苏醒后的第三个夜晚——如果按照时间来计算确实是夜晚,他和塔巴斯进行了一场谈话。
谈话的结果就是,西蒙解下自己的omega项圈,露出自己的腺体。甜蜜的仙人掌花香的信息素一点点在空气中蔓延。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塔巴斯的手指划过他的脖颈的时候,他还是打了个哆嗦。
临时标记之后,西蒙脖颈上的牙印一点点渗出血液。他接过塔巴斯递来的纸巾擦拭流出来的血,吸了吸鼻子。空气中依然只有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可能还要过一段时间塔巴斯的信息素才会在他的身上一点点显露出来。
后来,西蒙还活着的消息不胫而走。即便塔巴斯下令严禁泄露西蒙的存在,但他也知道纸包不住火。梅特墨菲斯受雅加之命来找塔巴斯的时候,他撞见西蒙在塔巴斯的办公室里,正在跟他说些什么。
梅特墨菲斯没想到西蒙真的活着,不过倒也没那么意外,大家都知道为了西蒙,塔巴斯几乎赔上一切,这家伙怎么可能让他哥哥就这样在战争中死掉。
“午安,国王大人!还有西蒙,看到你活着真好。”
西蒙看到来人,脸色一沉就起身要离开。在梅特墨菲斯与西蒙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嗅到西蒙身上的信息素,便立刻辨认出里面混着塔巴斯的信息素。
“啧啧。”
梅特墨菲斯吹了个口哨。他知道这对兄弟关系不一般,不过没想到是这种不一般。
后来雅加亲自找到塔巴斯,跟他谈了笔交易。
雅加作为婚礼的见证人,也在现场。
整套流程十分简短,简短到只有双方的宣誓和交换戒指。没有婚纱,没有宴席,也没有一对新人交合的喜悦。
“塔巴斯•古利斯坦•猛咖,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西蒙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我愿意。”塔巴斯的语调十分冰冷。
“西蒙•古利斯坦•猛咖,无论贫穷、疾病、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你都愿意对塔巴斯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他吗?”
西蒙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愿意。”
“现在我以神的名义,宣布你们正式成为夫妻,现在你们可以交换戒指。”
西蒙的手指苍白而冰凉,就像是一根随时会融化的冰凌。银白色的花朵戒指戴上了他的无名指,闪闪发光却有些刺眼。
“国王大人不亲新娘一个吗?”
不知道是谁突然打破沉闷的气氛,在台下嚷嚷。紧接着有人附和,最后变成此起彼伏的喧闹。
塔巴斯本想无视掉下面的起哄,让一切赶紧结束,但一只冰凉的手捧起他的脸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唇上便覆上一层柔软。与此同时,他脖颈上的彼岸花刺青开始隐隐作痛。
台下起哄的声音仿佛是被摁下暂停键,瞬间静止。
梅特墨菲斯发誓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塔巴斯震惊的表情,他跟塔巴斯认识了这么久,那家伙因为蒙着眼睛,也就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是这次不一样。
梅特墨菲斯真希望自己随身带着一个照相机,把这精彩的一幕永远保存。
我可能已经疯了。
这是西蒙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而第二个想法是,塔巴斯的身上真的有股很好闻的味道。
婚礼结束,西蒙打算回到寝室。来参加典礼的宾客都是雅加势力的人,归根到底是他的敌人,在身份上的冲突和被敌人注视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只想赶紧离开。
他穿过长廊,手指从冰冷的糙石墙面上划过。在苏醒之后,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塔巴斯一般不让他出自己的房间。这跟软禁没什么两样,不过西蒙也知道塔巴斯是为了他的安全才不得不这样做。
这里一点都没变,但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花园里的仙人掌像往常一样挺拔结实,西蒙不知道还有没有园丁打理它们。
在他准备拐入内殿的时候,身后有人叫住了他。空气中隐隐约约飘散着紫妍花的香气。
西蒙辨认出这是雅加的信息素。
“西蒙王子,别来无恙啊。”
西蒙略微驻足,继续迈开步子。
“你别忘了,如今你不再是代表你自己,身为塔巴斯殿下的内室,你更要顾忌一下他的脸面吧?”
“你想干什么?”
西蒙转过身,目光紧紧盯在站在走廊尽头的雅加身上。那女人依然和在仪式上一样,身着一席粉色礼服,在腰际以及衣襟点缀着温润的白色珍珠。
“别紧张,西蒙王子。”雅加眯起眼睛,涂着鲜艳口红的唇弯出一个弧度,“我只是想来问候一下你。”
“你大可不这么称呼我,我早已不再是王子。”
“那叫你什么?猛咖夫人?还是西蒙王妃?总不会是西蒙,不论是你和我,都不会想用这样亲切的称呼。”
“如果没有什么事,那恕我不能奉陪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
“……”
“勇气,是存在与你们勇气国的基因之中的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西蒙一愣。他皱皱眉,以为雅加是在嘲讽自己,却发现她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意思?”
雅加轻笑一声,脸上的严肃转瞬即逝。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问问罢了。祝你们早生贵子。新婚快乐,西蒙王妃。”雅加笑着走远了,只留西蒙一个人在原地困惑不已。当时的他,并不懂雅加话语中的深意。
所谓婚姻,不过是让西蒙在如今的世界上苟活的一种手段。或许有更体面的办法,但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塔巴斯和西蒙表面上虽是夫妻,但实际上两个人根本没有行过夫妻之事。即便是omega的发情期,西蒙也仅仅是让塔巴斯对他进行临时标记、同时自己吃抑制剂来度过。他在与弟弟接触这方面异常谨慎,用塔巴斯的话说,甚至有些“神经质”了。
婚礼之后,西蒙能活动的范围稍微变大了一些,他以王妃的名义可以在塔巴斯的办公室、书房、内殿三个地方进出。
他一般会通过在书房看书来打发时间,在那里一呆就是一天,有的时候会干脆在那里睡着。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在卧室的床上。至于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西蒙一点记忆也没有了。
直到某天梅特墨菲斯问他,你真的是塔巴斯的王妃吗?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有距离感?吵架了吗?
西蒙这才意识到,结婚不能只走个形式,还要做做表面功夫。于是梅特墨菲斯再来找塔巴斯对接工作的时候,他就看见西蒙端着泡好的茶走了进来。
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没想到西蒙放下托盘,走到处理政务中的塔巴斯身后,撸起袖子甩了甩手腕,然后开始给塔巴斯揉肩捶背。
“????”
发现梅特墨菲斯紧紧盯着西蒙,塔巴斯抬起头,似乎狠狠瞪了他一眼。梅特墨菲斯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算是一直盯着别人的老婆看,是不好的行为。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打哈哈了一下来给自己圆场,然后溜了。
“他怎么突然走了?”西蒙问。
“别管他。”塔巴斯说。
之后,梅特墨菲斯经常能撞见这两个人秀恩爱,包括但不限于西蒙为国王大人单独准备的一日三餐、有意无意的关怀、还有几乎为零的距离感。
对西蒙来说能做出这些并不困难,毕竟塔巴斯是他从小看起来的弟弟,两个人在小时候就经常黏在一起,如今所做的事情两个人早在那个时候都做过了,不需要什么心理建设。
加之两个人流的是一样的血,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谁也嫌弃不了谁。
有人推门进来,轻轻关上了门。见西蒙还坐在床上开着台灯看书,塔巴斯爬上床,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怎么还不睡?”
“在等你。”
解衬衣扣子的手顿了一下。
“身为’妻子’?”
“难道身为’哥哥’不可以吗?”
塔巴斯把脱下的衣服随手扔到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西蒙躺下了。
“随便你。”
西蒙耸耸肩,他合上书,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弟弟的背影。
好像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婚姻不过是表面做戏。就连他们自己也是。人们会笑着说他们多么恩爱多么般配,但谁都清楚这些话语里嘲讽和不屑站了多大的成分。
其实对于西蒙来说,虽然自己的处境不算太糟,但他总觉得自己并不完整。
西蒙关上台灯,毫无困意。他注视着天花板,在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被囚禁在这个小地方,除了塔巴斯以外,没什么人跟他接触。那些宫女侍卫总是躲在一边,只要西蒙一接近他们就会跑开。西蒙已经很久不知道外面什么状况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国家、自己的子民是否安好。
不过在塔巴斯的统治之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西蒙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着塔巴斯的后背,心里难得冒出一点点安全感,他闭上了眼睛。
某天下午,西蒙照例泡了一壶沙漠之泉,准备给塔巴斯送去。在塔巴斯的办公室的门口,西蒙碰到了梅里美。
“西蒙阁下。”
“你好。”
两个人寒暄了一会儿,西蒙想起一周之后要在勇气国举行的一个宴会。到时候会有很多高层人士来到这里,最近塔巴斯为了这事快烦死了。他最讨厌高调做事,但作为主办人又不得不出面。
“您也会到场吗?”
西蒙点点头。虽然他也不想出面,但看到塔巴斯的样子,就决定为他分担一下下,起码要陪着他。
“但是在下建议您最好不要这样做。”
“……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塔巴斯打开门,看见梅里美和西蒙站在门口,地上是碎了一地的茶壶碎片还有打翻的茶水。
“怎么了?”
塔巴斯看了眼梅里美,又看了眼西蒙。梅里美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西蒙好像不太对劲。他的手依然维持着端着茶壶的姿势,即使茶壶早已不在手中。
西蒙咬着唇,脸色很是难看。他全身几乎都在发抖。塔巴斯刚想伸出手,就被西蒙狠狠打掉,扭头就跑了。
“你对那家伙说了什么?”
“一些他本该清楚的事情。”
“……雅加让你这样做的?”
梅里美摇摇头。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晚上处理完公务之后回到卧室,塔巴斯没有在床上找到西蒙。他在宫殿里转了一圈,最终来到了书房。
在书房的角落里,他找到了缩成一团的西蒙。他想把这人拉起来,却被无视了。
“……你骗了我。”
西蒙的语调带着颤抖的苦涩。
“我只是觉得不要告诉你比较好。”
“比较好?”西蒙重复了一遍,“对谁比较好?对我还是对你?”
“你的国家已经变成了过去式。”他想起梅里美对自己所说的那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背后是多少条无辜的生命。
“我没想到……雅加会做到这个地步。”
此时的西蒙终于看懂了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的眼神,那些嘲笑和不屑的眼神。他们不仅是在笑话他是落魄的亡国之君,还是在笑话他什么都不知道。
西蒙战败之后,雅加一举侵入勇气古堡。勇气国的子民大部分都选择了抗争到底,愿意为国家去死。当然,雅加让他们得偿所愿。
抗争的人数之多让雅加有些震惊,这也是她在婚礼那天问西蒙“勇气是存在在勇气国的基因之中的吗”的原因。
“她故意放过了我,原来是因为她把勇气国的子民基本上赶尽杀绝,我对她也就没有了任何威胁。”
他的国家,他的子民。
塔巴斯沉默着,看着西蒙一点点情绪崩溃。他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不称职的国王,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子民。
“都是我的错……”
为什么雅加让西蒙活了下来。为什么众人看西蒙的眼神都带着嘲笑。
因为他如今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这或许是“亡其国,虏其君,令舞于前”的一种贴切诠释。
“我该怎么办?塔巴斯,我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去死。一想到在’那一边’,我该如何面对子民?我该怎么跟父亲交代?”
明明曾在拉贝尔是勇气和正义代表的西蒙,明明口口声声说国家就是一切的勇气国国王,如今却在黑暗势力下苟活。
塔巴斯知道西蒙其实非常脆弱。在父亲战死之后,刚刚成年不久的西蒙就用自己还带着些许稚嫩的肩膀承担起了管理国家的重任。在位这么久以来,他早已伤痕累累,却从未有过一句抱怨、掉过一滴眼泪。
面对着残酷无比的真相,他心中的苦水终于决堤。
西蒙哭累了,一点点昏睡过去。塔巴斯把他抱起来,送回卧室。他抹去哥哥脸上的泪痕,给他盖好被子。
如果有机会,他或许也会和哥哥一起,保护父亲的一片江山。但如今的他势力单薄,雅加有意让其他人与塔巴斯保持距离,即便靠着神魔之眼的力量还能与她拼死一博,但再使用下去,无疑会透支自己的生命。
塔巴斯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
但是他死了,会留下西蒙一个人……这与把一只小羊羔扔进狼窝没有区别。
在战场上,他在最后一刻赶到了西蒙身边,勉强救下了他,没有时间再去救那些抗争到底的子民。
“哟,这不是塔巴斯阁下吗。”
他抬起头,雅加带着居高临下的笑意,对塔巴斯抛出了橄榄枝。
低头看着怀中奄奄一息的哥哥,塔巴斯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在做交易的那天,雅加正式提出要将塔巴斯归于麾下的邀请。内战过后她的势力也折损大半,雅加比谁都要清楚塔巴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比起直接处死,留下是更好的选择。
相对的,雅加答应也会留下西蒙的命、同时放过幸存的勇气国子民。
第二天早上的西蒙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会履行妻子的职责,照顾塔巴斯的起居和三餐。
看到西蒙推门进来送午餐的时候,塔巴斯一挑眉,他没想到西蒙恢复的这么快。
发现塔巴斯盯着自己,西蒙很平静。
“抱歉,早上有点累,没来得及给你做早餐。”
“那种事无所谓。”
明明这种事叫宫女做就可以。但是西蒙说反正他也无事可做,一直坚持包揽给国王大人做饭的活计。其实也算不错,西蒙的存在大概是塔巴斯枯燥无比的生活里唯一的彩色。
塔巴斯想问你还好吗,但想了想他还是没有开口。
从那以后,西蒙像往常一样,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对劲。唯一的不同是他在一个人的时候,会盯着窗外发呆,脸上是无比凝重的表情。
“如果你不想参加宴会,就不要去了。”
睡前,塔巴斯将脸埋在哥哥的颈间,确认了他的发情期一直没有来。
真是奇怪,这已经是第四个月了。西蒙说他没有吃什么药,但发情期就是不来。
“不,我要去。”
西蒙蹭了蹭弟弟的发间,跟他索要了一点信息素。
“你确定?”
“嗯。”
大概是过于疲惫,塔巴斯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一直觉得西蒙有什么不对劲,比如他的脸颊很明显地消瘦了下去。
“宴会的事你都布置好了吗?”
“还没,你知道我应付不来这些琐事。”
“让我帮你吧。”
“你?”
西蒙躺在床上,拉着弟弟的手把他往被窝里拽。
“对啊。以前……”
想起来了什么,西蒙突然噤声。
塔巴斯牵着他的手躺在哥哥身边,看着昏暗的台灯灯光之下,西蒙的目光逐渐黯淡。
这个状态可不行。
“你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随时会死掉一样糟糕吗?”
“有吗?”西蒙苦笑。
“这个状态可不能让你担任布置宴会的职责。等你好点了再说吧。”
“唔。好吧。”
“你就这样让他掺和进来?也是真够放心的。”
梅特墨菲斯跟塔巴斯并肩站在窗边,他瞄了眼院子里来来往往筹备宴会布置的下仆,西蒙站在院子的正中央,正在指挥他们把装饰用的花束搬到宫殿大厅里。
注意到了站在窗边的两个人,西蒙抬起头,对着塔巴斯挥了挥手。
“我没有让他去。是他自己主动帮忙的。”看到西蒙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他也就没有阻止。
“那次之后,你是不是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安稳住?”
塔巴斯没有回答。
“真是遗憾,我以为能看到他失魂落魄的可怜模样呢。”
“如果没有什么事,你可以滚了。”
梅特墨菲斯耸耸肩,自知讨了个没趣,离开了房间。
宴会来的人比西蒙想象中要少。但这没有什么关系,更不如说是件好事。
衣着华贵的上流人士在大厅穿梭,几个几个地聚在一起。在西蒙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面带微笑跟他搭话,称赞他和塔巴斯举办的宴会有多么称心如意。西蒙也微笑着道谢。
看着西蒙的身影,那群人注视他的目光又变了模样,里面满是鄙夷和嘲笑。刚才还是彬彬有礼的几个客人,私下的谈论却满是龌龊和恶意。
“看看他现在,那身衣服,真是……”
“可能这就是勇气国的文化吧。”
他们哄笑起来。
其实西蒙穿的衣服并不暴露,只是风格是他们母后的故乡——塔图国的传统服饰。红色的头纱用金丝线镶着边,耳朵、手腕、小臂上都有叮当作响的金首饰。面纱遮住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不少宾客来自遥远的国度,当然不知道这些。不过也没有人在乎。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有了身为omega的自觉?”
“只能说塔巴斯床上功夫很可以,连自己的亲哥哥也能征服。”
“我现在也不敢相信,跟自己的亲兄弟结婚?天啊,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我们太保守了?”
即便已经走远,西蒙也能将这些恶语听得清清楚楚。他的表情毫无变化,如果是在几个月之前,他可能会气愤至极,但现在的他早已麻木,只在心里感叹一声悲欢并不相通。
塔巴斯说没必要跟这些人斤斤计较,因为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更多的,还是他们从污蔑中伤中获得的自我满足。
塔巴斯他………
西蒙握紧了拳头。
“啊,西蒙王妃。”
辨认出声音,西蒙的手微微一抖。他露出笑容,转身面向艾瑞斯。
“艾瑞斯阁下。”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厌恶。
“听说宴会是你帮忙举办的,还不错。”
“多谢夸奖。”
“拉贝尔大陆北边出了点问题,雅加大人叫塔巴斯阁下去处理一下,她说宴会就不用他出面了。您一个人也能处理的吧?”
“没问题。雅加大人她已经到了?”
“是。她正在参观您布置的花园呢。”
花园故意被西蒙摆上了很多两米多高的巨大花朵,能完美地躲在里面不被发现。
西蒙换了一身不怎么引人注目的衣服,趁机躲在花丛之中。之前的一身穿着也是他故意的安排。他的黎明之剑在战争中遗失了,加上雅加明确下令不允许西蒙佩剑,所以他只带了一把自己藏起来的匕首。
终于……到了这个时候。
西蒙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一定要做一个了断。
ps:下半部分怕不过shen见置顶
顺便求点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