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Gre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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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忙碌+尝试新类型ing随缘更新

塔西小甜饼】似梦初觉。

Attention:

是专属于兄弟两人的仲夏之夜。

页游向,时间线→塔巴斯回家之后,可能ooc

算是百粉感谢?



勇气国的天气总是闷热难耐,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夏季尤甚。即便这是西蒙土生土长的地方,每到这种时候他还是有些无法习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常要更加闷热,按理说即便是夏天,到了晚上也会感受到稍微的凉爽。

                                               

可惜的是现实往往是骨感的。

西蒙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梦中弥漫着的彼岸花香气似乎还隐隐约约地萦绕在身边,他深吸一口气,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

                                        


高温让人难以安然入睡,这已经是他这周第三次夜醒了——如此炎热的天气总会让人梦见不愉快的场景。

西蒙再次闭上眼睛试图借着剩下的一点困意入睡,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几次,反而越来越清醒。

刚才梦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放,身上的血、手里慢慢消失的温度就像是摆脱不了的梦魇。每次回忆起这些,西蒙的彼岸花刺青就会开始隐隐作痛。

最终他烦躁地起身,赤足跳下床,出了房间。


走廊里寂静无声,只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地上的月光。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沙漠之中尚存的一丝热气,西蒙站在月光之下伸了个懒腰,舒展筋骨。他抬头眺望晴朗的夜空,一轮未满的明月高挂苍穹。


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小国王看了看四周,没有找到值夜班的士兵。每到深夜,本就不太热闹的勇气古堡更是增添了几分冷清。




自从塔巴斯回来之后,有很多时候西蒙都有一种不真实感,这一切美好的就像是一场梦。

西蒙本以为他和塔巴斯的分离会永远望不到尽头,大团圆的幸福结局也不会在兄弟两人之间出现。

西蒙也曾经下定决心要把塔巴斯带回家,然而当那次塔巴斯死在他面前时,他觉得好像自己也跟随着塔巴斯一起死去了。

即便后来塔巴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即便两个人此时就像是他最开始所祈愿的那样团聚在一起,西蒙也总是会梦到塔巴斯浑身是血、在他的怀里失去体温的样子。

可笑的是,在一场场噩梦面前,如今的美好看起来是那么地虚幻,反而更像是一场梦。



穿过走廊,等西蒙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塔巴斯的房间门口了。

在解开记忆的封印之后,西蒙总是会无意中来到塔巴斯的房间门前。

小的时候西蒙就经常来到塔巴斯的房间,来找弟弟一起玩耍,小西蒙在这个房间里待的时间久到比他在自己房间里待的时间还要长。

多年过去,就算是在塔巴斯离开勇气国很久以后——这样的肌肉记忆也没有消失,让西蒙有些头疼。他无数次打开这扇门,同样无数次迎接他的也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而已。

有很长一段时间,这里仿佛除了充斥着空气般不见踪影的回忆以及伴随着时间累积的尘埃之外,好像再无他物。


他将手放到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窗户大开着,微风吹动着轻盈的纱帘,和月光一起悄悄进入房间。西蒙从门后探身去看床上——他亲爱的弟弟面对着这边躺在里侧,应该已经睡下了。

看到塔巴斯就在那边的床上睡着,西蒙掐了一下自己,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

他长舒了口气,苦笑了一下,一个噩梦而已,自己为什么还要如此神经质地特地跑来这里确认。


刚想趁着塔巴斯发觉之前回到自己的房间,西蒙却顿住了动作。在犹豫五秒之后,他还是溜进了房间,在身后关上房门。

他无比小心地来到床边,歪着身子去看弟弟睡着的模样。

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让西蒙肆无忌惮地欣赏塔巴斯的睡颜。

平日里看起来难以接近的少年,此时此刻睡梦柔和了他的棱角,在西蒙眼中此时的塔巴斯甚至称得上是可爱。

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梦呢?西蒙认真注视着塔巴斯的睡颜,莫名想到。


西蒙将自己的视线向下移,发现出于天气炎热的缘故,塔巴斯的薄被已经被可怜兮兮地扔到了床脚。他知道塔巴斯小时候睡觉就有些怕热,只是没想到他现在还是这样。

西蒙心里一阵发笑,将一只胳膊撑到床上,蹑手蹑脚地去够床脚的被子。

本以为自己的动作会把塔巴斯弄醒,然后被弟弟烦躁地嫌弃一番最终赶出房间,没想到塔巴斯却毫无反应,一直沉浸在睡梦之中。

应该是太累了吧,白天的时候让他帮忙跑东跑西,累的够呛。西蒙想。

塔巴斯完成哥哥布置的任务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他一回家就瘫在西蒙书房里的沙发上,精疲力尽。就连晚饭,也是西蒙专门把塔巴斯的那份端去书房给他吃的。

一想起拜托塔巴斯帮忙的时候,他带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对哥哥冷嘲热讽,但还是乖乖领了旨,西蒙就有点想笑——在他眼里,塔巴斯的这种傲娇劲儿很是可爱。


不过有的时候也很让人头疼就是了。

虽然早就知道会被塔巴斯嫌弃,但是西蒙还是忍不住替这个弟弟操碎了心。



他把被塔巴斯挤到一边的薄被用手指夹住,往上轻轻扯了扯,盖住了塔巴斯露了一半的小腹。

帮塔巴斯盖好被子的手指在空中变了方向,和西蒙的目光一起移回,继续往上——最终重新锁定在塔巴斯的脸上。

西蒙微微垂眸,他这才注意到塔巴斯额前的发丝已经有些凌乱,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想帮弟弟顺好。


                                           

五厘米。



四厘米。



三厘米……

伸出的手最终停留在半空,如同西蒙的心脏一样摇摇欲坠。


他的手指尖已经几乎能感受到弟弟平和而温热的吐息——


他想触碰塔巴斯、想感受他的存在。


就好像纠缠不休的梦魇就会从此消失,彼岸花刺青没有作痛过,塔巴斯也不曾在他面前死去一样。



但是事情哪会这么简单?西蒙想起自己不止一次想触碰塔巴斯、想了解他,却又收回手,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可能这就是他注定要做的吧——西蒙心里清楚,塔巴斯有自己的打算,他根本无法干涉。

从彼岸花印记浮现开始,两个人就命中注定会走向完全不同的道路。


或许对他来说,任他放手去做,才是最好的吧。

西蒙想。


“想帮忙顺好头发”或许只不过是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而且塔巴斯不喜欢别人随随便便碰他。



果然还是趁着他还没醒,赶紧回去吧……



可西蒙刚刚准备把手收回去,就猛地被抓住了,毫无心理建设的西蒙身子一颤,吓了一跳。

他呆呆地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还有已经抬起脸面对着他的塔巴斯。


“看够了?”


“你……你醒着?”


“从你进门就醒了。”


也就是说,从他进门之后的所有行动都被塔巴斯看在眼里!

意识到这一点的西蒙觉得自己羞得要命,刚才他盯着人家的脸看了半天不说,还想伸手去摸!


“你怎么不说一声……”


简直是作弊。

西蒙恨恨地想,塔巴斯的眼罩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说,自己又怎么知道他醒着?

“半夜不好好睡觉,到处乱跑,擅自摸进别人的房间不说,看着别人睡觉还在一个劲傻笑……西蒙,你就这么做哥哥的?”



傻笑?


我?


西蒙用尚且自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抿了抿自己的双唇,努力想把塔巴斯说的傻笑压下来,但是慌乱之中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表情,只是摸到自己的脸一阵发烫。



“你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看着哥哥被抓包之后这样慌张,塔巴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顽劣的笑。


“……我睡不着。”


“睡不着?”


“因为……因为太热了。”


“我看是你又做了什么噩梦吧。”

塔巴斯哼了一声。

能让西蒙半夜惊醒还让他专门摸进自己房间的梦,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的梦。

察觉到了些许微妙的气氛,西蒙试图在塔巴斯嘲讽他之前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然后赶紧离开这里。无奈塔巴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于是西蒙不得不任由塔巴斯抓着。


令西蒙意外的是,塔巴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嘲讽他,而是牵着他的手,用力贴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通过两个人相握的手,西蒙首先感受到的就是塔巴斯温热的体温——紧接着,是胸腔里鼓动着的心脏。



咚咚。


咚咚。


咚咚。


虽然隔着胸膛只能感受到极其微弱的跳动,但是这心跳是如此地鲜活,仿佛在无言地宣告着自己的存在。

西蒙觉得世界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塔巴斯的心跳。

他知道这是塔巴斯在告诉他,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此时此刻他都在自己的面前……和他在一起。



塔巴斯看着哥哥不由自主地屏息感受着他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等到西蒙抬眼对上塔巴斯的视线——即便他看不到塔巴斯的眼睛——塔巴斯才松开了西蒙的手。

但西蒙没有就此把自己的手抽回去,而是张开自己的手指,又将塔巴斯的手牵回来,握得更紧。

看着哥哥的行动,塔巴斯一挑眉,倒也没有拒绝。


“上一次像这样我们兄弟两个人躺在一起,是什么时候?”

西蒙说。

“记不清了。怎么?”

“就是突然觉得有点怀念这种感觉而已……”

看着塔巴斯嫌弃地皱起眉头,西蒙轻笑两声。


“松开我,你的手好热。”

“才不要!”

西蒙故意凑了过去,然后便被塔巴斯用力推开:“白痴西蒙,已经很热了,你还凑过来!”

“你这样说,哥哥好伤心啊!”

西蒙紧紧抓着弟弟的衣襟,不让塔巴斯推走他。

“你明明有自己的房间吧!”

“但是你的房间比我的凉快吧!”

两人互不相让,僵持许久。


不知道时间和经历改变了他们多少,但可以知道的是,即便过去这么多年,兄弟俩有时依然像极了小时候的那两个小幼稚鬼。


……


两个人在床上吵闹了一番,直到床单被弄的皱皱巴巴、枕头几乎都掉到地上才结束了战争。最终塔巴斯还是选择了妥协,默许哥哥继续待在他的房间里。


兄弟俩同款的棉麻薄T恤早已被汗水弄的黏黏糊糊,在塔巴斯的抗议下才勉强分开。两个人一起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才觉得清爽了一些。

上床之前,西蒙整理好床单,从地上捡起枕头放回床上摆好,一抬头就看见塔巴斯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进房间,他那本就不太听话头发被擦的更加凌乱,看起来很是滑稽。

塔巴斯无视掉扭过身去拼命憋笑的西蒙,把那人绣着小仙人掌的毛巾扔了过去:“把你的头发擦干再睡。”

“嗯……知道了。”


好不容易安顿好之后,西蒙躺在塔巴斯的床上,望着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他自己也说不清有多久没从这张床上睡过了。

只要一歪头,他就能看到背对着他睡觉的塔巴斯。


“……塔巴斯?”

“……”

“嘿,弟弟。”

西蒙戳了戳塔巴斯的后背。

“……有话快说。”

“明天也要拜托你帮忙了。”

“赶紧睡觉吧你。”


想起来刚躺下的时候,塔巴斯那句满是嫌弃的“晚安”,西蒙就有点想笑。


他转过身来,重新望着天花板。笑意还未从嘴角散去,西蒙就突然莫名觉得,好像什么都不重要了。

过去两个人之间的争执、愤怒、悲伤、绝望……统统都不重要了。以后会怎样,没有人知道。但比起这些真正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和塔巴斯陪伴在一起,这就够了。


彼岸花的味道早就不知不觉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两个人身上散发的相同的木棉花*沐浴露的味道。


西蒙翻了个身,嗅着沐浴露淡淡的芬芳,一点点平静下来。他闭上眼睛。



今夜的睡眠才刚刚开始,但是噩梦似乎已经停息了。


此时黑暗中的大地就是一座俗世中的天堂

众生沉溺其中没有悲伤没有忧心

一个人内心的伤痛也变得越来越轻

轻得就像一只小昆虫 风一吹就消失在夜色里——胭脂茉莉《仲夏夜之梦》


-END-


*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身边的人和眼前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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